《華僑時報》的網站在本月21日(星期日)遭到駭客攻擊,最終導致網路癱瘓,有人說這是由於《時報》19日刊載了我的文章。如果確是如此,我真誠地向《華僑時報》致歉,但請寬恕駭客的行為,因為駭客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此次網路攻擊很自然地使很多無辜的普通習練者成為了遭人懷疑的對象,使他們成為此事件的真正受害者。
我可以負責任地說絕大多數FLG人士在習練FLG之前就已經是“好人”了,是fff運動讓他們生命的軌跡瞬間改變。善良的人們啊,請不要歧視他們!但對於FLG人士,千萬要謹記生活在“常人”社會裏,行事的方式不能漠視“常人”社會的法律和道德規範。敬請閱讀拙作《“常人”眼裏的FLG》。
餘氓感言
附:《“常人”眼裏的fff》全文
  在海外,FLG要麼組織幾千人的「法會」,要麼是規模宏大的遊行,要麼是看似「好評如潮」的神韻演出,再加上遍佈世界各大旅遊景點的所謂「真相點」,看起來聲勢浩大,氣衝霄漢,既欺騙著中國國內(以下按華人習慣簡稱“國內”)的癡迷者,又暫時麻醉著自己彷徨而恐懼的心緒。
  事實上FLG很難再得到西方主流媒體的關注和支援了。David Ownby 先生認為部分原因在於「某些fff發言人侵略性的遊說策略,FLG媒體如《大紀元時報》偏執的展示,和那些被誇大了的有關大規模移植FLG習練者器官的表述--所有這一切都榨幹了那些有可能對這一團體保持中立態度的人們的耐心」(p. 229)。同時,FLG習練者似乎也很難被華人社區所接納,甚至還曾因為08年fff習練者對於汶川地震的幸災樂禍引發了紐約法拉盛華人社區的持續性聲討。而在國內,因為FLG習練者的偏執和對於友情、親情的漠視,許多人,甚至包括FLG習練者的親屬都選擇了避之不及的態度。事實上,FLG習練者作為一個群體已經被邊緣化了,他們非常可憐,他們需要人道關懷。
  在西方國家,很多的「邪教」(cult)都得到了較為寬容的對待。David Ownby先生也曾指出,「我們不能因為FLG的創始人和領袖李洪志先生匪夷所思的言論,及他從自己出版物中攫取金錢,並聲稱自己是宇宙中最大的神而無視FLG習練者的基本人權,那些習練者似乎從李的教義中獲得了令其滿意的人生指導」 (p. 230)。Ownby先生的觀點當然是對的,我們應寬忍一些人的信仰,即便我們確信他們的信仰是錯誤的;我們甚至應寬忍一些人極端的觀念,只要他們不將其觀點付諸實施。但如果FLG組織的宣傳,被習練者付諸實施,並且違反其所在國家的法律和制度,當然應當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們真需要搞清楚是誰在踐踏fff習練者的基本人權,是誰在「迫害」FLG?
  FLG媒體上的宣傳和一些報導毫無疑問會讓人感覺FLG組織不像一個「修煉」團體或宗教組織,卻更像是一個犯罪團夥。所謂的「講真相」是FLG習練者必做的「三件事」之一,絕大多數FLG習練者「講真相」的目的是為了「救人」,但他們的行為常常是有違公序良俗,甚至是違法的。
  FLG媒體上曾有過教師利用課堂「講真相」的報導,但一名教師在課堂上談論自己的信仰,是違反教育倫理的行為(宗教學校和教會學校除外)。特別是一名教師對未成年人宣講一種存在爭議的信仰,她侵犯了孩子們的基本人權。
  有的FLG習練者以「送小學生過馬路」為藉口,勸小學生退隊,並說「紅領巾是血染的」,這種情況在國內小學門口很普遍。其實小學生入隊時老師就講過紅領巾的象徵意義:「紅領巾是紅旗的一角,是(巴黎公社)烈士的鮮血染成的」。但FLG習練者「勸三退」時,顯然不像是在講紅領巾的象徵意義。孩子們對此很恐懼,往往見到他們就跑。現在小學老師們要麼要求孩子們出校門時摘掉紅領巾,或者放學時把孩子們送到遠離校門的地方。FLG習練者的行為不僅危害了學校的正常秩序,更涉嫌恐嚇未成年人。
  還有一種所謂的「真相電話」,在國內幾乎人人都曾接到過FLG習練者的語音電話。如果多次接到類似電話,可能會覺得厭煩,可以掛斷電話,這種電話看似不至於對人們的生活造成太大影響。但對有些人來說,FLG的騷擾行為簡直就是夢魘。FLG媒體常常在網上公佈所謂的「惡人」電話,包括辦公電話,手機和家庭電話。哪怕當事人真的是其所謂「惡人」,這種未經當事人許可,就公佈私人電話的行為本身就是不道德的。一些司法人員的家屬,其中涉及老人和兒童,總是接到FLG習練者的電話騷擾,他們的正常生活幾乎被毀掉了。難道傷及無辜算是「做好人」嗎?如果FLG習練者真的認為「真、善、忍」是「衡量宇宙中好與壞的標準」(《轉ff》),他們的行為難道真的是以「真、善、忍」為準則的嗎?FLG媒體還設有所謂的「惡人榜」,一旦某單位的負責人上榜,該單位所有的機關處室的電話號碼都會被掛在網上,不少號碼都屬於醫療機構,甚至還有急救中心的電話號碼。這種做法不但影響企事業單位正常的工作秩序,甚至具有嚴重的社會危害性。
  李洪志先生在洛杉磯法會講法中說,「有人說人民幣上寫上『ff大法好』、『退黨』,我說這辦法真好。這錢扔又扔不了、銷毀又銷毀不了」。得到了 「師尊」李洪志的首肯,各種所謂「真相幣」(國內稱為「反宣幣」)鋪天蓋地而來,明慧網上還有傳授製作「真相幣」的專欄。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損毀貨幣的行為都是違法的。FLG組織還宣稱通過衛星插播真相是對中國憲法和國際公約的維護,試問在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通過以踐踏憲法和國際公約的手段來「維護」憲法和國際公約的道理。FLG習練者採用衛星插播的手段進行反共宣傳,剝奪了那些正在觀看自己喜愛的電視節目的民眾的選擇權。
  FLG媒體對上述行為的宣傳,無疑會促使更多的習練者做出類似的違法行為。如果留心一下FLG在海外的一些報紙,不難發現除了售賣FLG書籍的廣告外,幾乎讓人意識不到這些報紙是屬於FLG組織的媒體。而FLG的網路媒體卻非常不同,大量的新聞是關於國內「迫害」FLG的報導。這些報導的真實程度我很難妄加揣測,但有關我在國內原單位的幾位元同事「受迫害」的報導,明顯是不真實的。原因是網路媒體是給國內的FLG習練者看的,因為FLG習練者不看所謂的「邪惡網站」,所以FLG的網路媒體成了他們唯一的資訊來源。當人只能接觸到一種資訊來源的時候,思想就會完全被控制,人自然會變的偏執。此外,明慧網上大量鼓動國內FLG習練者製作「真相幣」,光敏小印章,「真相」喇叭,「真相」標語,語音電話,檯曆的內容無疑會把國內的FLG習練者直接推向政府的對立面。而大紀元網站要求那些宣稱「重新修煉」的習練者必須使用真實姓名規定,無疑會使這些人重新受到警方的關注。fff組織這樣做的目的再清楚不過了,因為需要有人受到「迫害」。只有教唆國內的FLG習練者去違法,讓他們被拘捕,被「迫害」,海外的FLG活動才能得到外國政府和媒體的關注。是誰在迫害國內的FLG習練者?是誰在反人類?
對於FLG,善良的人們該怎麼做呢?我們同情FLG習練者,但絕不能姑息FLG組織明顯惡意的行為。我覺得周錦興先生開了一個好頭,這也是李洪志先生寫歪詩詛咒周先生的原因。周先生和FLG訴訟對決中堅持到底的精神,使FLG的濫訴行為不得不有所收斂;周先生對李洪志屢下戰書,直接挑戰了李先生的「神性」;《華僑時報》在其正義特刊上持續轉載的一些反對FLG的文章,在滿地可(蒙特利爾)效果明顯。滿地可FLG習練者曾一度涉及300多個家庭,而現在真正練習FLG的人不超過30人(不包括為FLG工作,或為了獲得難民身份而自稱修煉的人)。周錦興先生正義之舉會使越來越多善良的人真正瞭解FLG組織,也會使越來越多的FLG習練者看透李洪志先生和他的陰謀。捍衛言論自由、捍衛我們民族的根本價值取向是華夏兒女共同的責任。如果我們漠視祖籍國的形象被肆意歪曲,在世界各地我們所旅居國家將沒有人會真正瞧得起我們這個民族。
  身處海外的佛教和基督教團體,我認為應該更加扎實地肩負起有助於華埠團結的工作,因為我知道FLG受害者(包括FLG習練者和他們的家人、朋友)非常需要精神上的關懷。我們應熱情地接納FLG習練者,鼓勵FLG受害者採取一種和解的態度,與社會和解,相互和解,更要與自己和解。目前海外FLG習練者改信佛教和基督教的人越來越多,我覺得這無論是對於FLG習練者個人還是華埠社區都是一件很好的事。
  FLG組織應採取務實的措施做出改變,這或許是唯一求取生存之道。放下政治,宣導和解,當下是最好的時機。對於境外的習練者,FLG組織應把精力放在為他們謀取生路的事情上,可以辦旅行社、組織非政治化演藝活動、投資傳媒和金融行業等等。畢竟長遠地看,「抗爭」帶不來麵包。想想看,所謂的「三退」、「活摘」和「酷刑演示」到底是使FLG贏得了支持,還是更加陷於孤立,從CBC正式播出《穿越紅牆》到Radio-Canada (CBC法語台)播出《唐人街的不安》連一年的時間都不到。對於在國內的FLG習練者,放了他們吧,讓他們在家「修煉」,別再沒完沒了的「講真相」和對抗中國政府了,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正常宗教會以對抗政府作為其中心任務的,甚至一些被公認為邪教的團體都不去鼓動信徒反對所在國家的政府。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一個正常宗教不希望其信眾過上好的生活。我同事的母親每月3000多圓人民幣的退休金,全都拿出來「印資料」,家裏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於李洪志先生,FLG組織不怕李洪志先生死去,因為李洪志先生一旦去世,他馬上就真的成了「神」,權力也會得到重新分配。怕的是時間,時間越長就會有越多的骨幹暴病而亡,就會有越來越多的FLG習練者幡然醒悟。最怕李洪志先生去世的應該是中國政府,因為李先生一死,也就是他帶人「圓滿」的諾言一旦落空,國內的一些FLG習練者可能會做出極端的行為來,例如追隨李先生求取「圓滿」。李先生一旦身體有癢,中國政府會恨不得馬上送醫送藥。
  FLG到底是什麼呢?還是看看李洪志先生自己的評價吧。下麵是李洪志在2006年7月寫的《開啟世間門》,屬於公開的「經文」而供眾FLG弟子學法用。請連讀每行第一個字。

大法開傳驚天地,
邪理歪說遁無跡。
惡黨亂教一朝散,
法輪旋出新世紀。

注:本文部分引用出自牛津大學出版社2008年出版的《FLG和中國的未來》一書。作者David Ownby為蒙特利爾大學教授,其對於FLG的研究嚴謹而中立,對邊緣化群體持一種關愛的態度。他也曾是2001年濫訴《華僑時報》案件中FLG一方邀請的專家證人。